2023-01-24 01:02:11 小故事
有人在一位诗人的房间里看见他桌子上摆着墨水瓶的时候,说了这样的话:真奇怪,这么个墨水瓶里,竟然会生出这么些东西!真不知下一步又是些什么?是啊,真奇怪!就是的,墨水瓶说道。真不可思议!就是的,我常这样说!它对羽毛笔说道,也是对桌子上其他能听到的东西说的。真奇怪,从我身上竟生出了这么多东西!是啊,这几乎是令人不能相信的!而我自己也真不知道,当人在我里面醮的时候,下一步会是什么样。只要我的一滴就够写满半页纸,这半页纸上什么不能写。我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!从我产生出了所有的诗人的作品!产生出了人们觉得自己认识的这许多活生生的人,这许多内心的感受,这种美好的心情,这些对秀丽的大自然的描写。我自己也不明白,因为我并不了解大自然。不过它却就在我体内!从我这儿产生出了一群四处闯荡的人,漂亮的姑娘,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,皮尔杜佛和基尔斯腾基默①!是啊,我自己也不知道!我向您保证,我没有想着这一层。
您是对的!羽毛笔说道:您根本没有想。因为要是您想,您便会明白,您只不过出了些水罢了!您提供水,这样我便可以表达,可以把我内心的东西表现在纸上,东西是我写下来的。写字的是笔呢!这一点任何人都不怀疑,大多数人对诗的了解和一个老墨水瓶是一样的。
您只有很少的经验!墨水瓶说道,您服役还只不过一个星期就已经半秃了。您竟然就以为您就是诗人!您只是一个仆人罢了。您来以前,这类东西我就有过不少了。有的是从鹅家族来的,也有英国制造的。我知道羽毛笔和铁笔!为我服务过的墨水笔很多很多。当他,人,为我而写写划划的人来写下我内心的东西的时候,还会有更多的墨水笔为我服务。我现在倒很想知道,他首先从我身上拿出什么东西来。一滩黑水!墨水笔说道。
晚上很晚的时候,诗人回家来了。他去参加了一个音乐会,听了一位小提琴家的十分精彩的演奏,心中回荡着那位音乐家的优美乐声,他完全被他那无比优美的旋律所陶醉。小提琴家用他的乐器奏出了令人惊异极为丰富多彩的乐曲清泉:时而像清脆的粒粒水滴,颗颗珠子,时而像鸟儿在啾啾唧唧和谐地鸣唱,时而又像一阵狂风吹过云杉树林。诗人以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灵在哭泣,可是这是一种音乐,就像是能从妇女动人的声音中听出的那种和谐的乐声。就好像不仅是提琴的弦在发音,而且弦桥、弦栓及共鸣箱也都在鸣响。简直太不寻常了!演奏是很难的,但是却像一场游戏,就像弓只是在弦上来回奔跑,人人谁都会以为自己也会拉一样。提琴自己在响,弓自己在演奏,这一切好像就是琴和弓两个的作为。大家忘记了把握着这两样东西,给它们以生命和魂灵的大师;大师忘记了大家;但是诗人想着他,提到他,诗人把自己的思想这样写了下来:
要是弓和琴竟夸耀起自己的所作所为,那该是多么地愚蠢啊!而我们人,诗人、艺术家、科学上的发明家、将领,却常常这样干。我们夸耀自己,而我们大家实则只不过都是上帝演奏的乐器罢了。光荣只属于他!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。
是的,诗人写下了这些,把它写成一篇寓言,把它称作《大师与乐器》。
您得到您的了,夫人!它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,墨水笔对墨水瓶这样说道。您大约听到了他念的那些我所写下的东西了吧?
是啊,得到了我给您,让您写下的东西,墨水瓶说道。那是针对您的自高自大写的!瞧您竟然连人取笑您都不懂!我从我内心刺您一下!不过我得承认我的恶意。
装一肚子墨水的雌玩意儿!笔说道。
胡写乱划的细签子!墨水瓶说道。
诸位都意识到它们两个都作了很好的对答,知道自己回答得不错是一件很愉快的事。这样便可以安然入睡,它们也睡得很安然。可是诗人没有睡,文思不断涌出,就像音乐从提琴涌出一样,像滚来滚去的珠子,像掠过树林的风暴。他感到了其中有自己的心,他瞥见了永恒的大师的光芒。光荣属于他!
①这是1500年前后罗斯基勒大教堂的大钟上的两个机械人形。
有人在一位诗人的房间里看见他桌子上摆着墨水瓶的时候,说了这样的话:真奇怪,这么个墨水瓶里,竟然会生出这么些东西!真不知下一步又是些什么?是啊,真奇怪!就是的,墨水瓶说道。真不可思议!就是的,我常这样说!它对羽毛笔说道,也是对桌子上其他能听到的东西说的。真奇怪,从我身上竟生出了这么多东西!是啊,这几乎是令人不能相信的!而我自己也真不知道,当人在我里面醮的时候,下一步会是什么样。只要我的一滴就够写满半页纸,这半页纸上什么不能写。我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!从我产生出了所有的诗人的作品!产生出了人们觉得自己认识的这许多活生生的人,这许多内心的感受,这种美好的心情,这些对秀丽的大自然的描写。我自己也不明白,因为我并不了解大自然。不过它却就在我体内!从我这儿产生出了一群四处闯荡的人,漂亮的姑娘,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,皮尔杜佛和基尔斯腾基默①!是啊,我自己也不知道!我向您保证,我没有想着这一层。
您是对的!羽毛笔说道:您根本没有想。因为要是您想,您便会明白,您只不过出了些水罢了!您提供水,这样我便可以表达,可以把我内心的东西表现在纸上,东西是我写下来的。写字的是笔呢!这一点任何人都不怀疑,大多数人对诗的了解和一个老墨水瓶是一样的。
您只有很少的经验!墨水瓶说道,您服役还只不过一个星期就已经半秃了。您竟然就以为您就是诗人!您只是一个仆人罢了。您来以前,这类东西我就有过不少了。有的是从鹅家族来的,也有英国制造的。我知道羽毛笔和铁笔!为我服务过的墨水笔很多很多。当他,人,为我而写写划划的人来写下我内心的东西的时候,还会有更多的墨水笔为我服务。
我现在倒很想知道,他首先从我身上拿出什么东西来。一滩黑水!墨水笔说道。
晚上很晚的时候,诗人回家来了。他去参加了一个音乐会,听了一位小提琴家的十分精彩的演奏,心中回荡着那位音乐家的优美乐声,他完全被他那无比优美的旋律所陶醉。小提琴家用他的乐器奏出了令人惊异极为丰富多彩的乐曲清泉:时而像清脆的粒粒水滴,颗颗珠子,时而像鸟儿在啾啾唧唧和谐地鸣唱,时而又像一阵狂风吹过云杉树林。诗人以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灵在哭泣,可是这是一种音乐,就像是能从妇女动人的声音中听出的那种和谐的乐声。就好像不仅是提琴的弦在发音,而且弦桥、弦栓及共鸣箱也都在鸣响。简直太不寻常了!演奏是很难的,但是却像一场游戏,就像弓只是在弦上来回奔跑,人人谁都会以为自己也会拉一样。提琴自己在响,弓自己在演奏,这一切好像就是琴和弓两个的作为。大家忘记了把握着这两样东西,给它们以生命和魂灵的大师;大师忘记了大家;但是诗人想着他,提到他,诗人把自己的思想这样写了下来:
要是弓和琴竟夸耀起自己的所作所为,那该是多么地愚蠢啊!而我们人,诗人、艺术家、科学上的发明家、将领,却常常这样干。我们夸耀自己,而我们大家实则只不过都是上帝演奏的乐器罢了。光荣只属于他!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。
从前有一个美丽的文具大家族,里面的成员有:墨水瓶、铅笔、钢笔、尺子……他们每天都在一起玩耍,可开心了!
一天他们都接到了钢笔生日派对的邀请函,他们整个上午都在家里忙碌着装扮着自己。中午的时候墨水瓶订的生日蛋糕到了,他要去签收快递。正当他走在去签收快递的路上,墨水瓶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,好像是从铅笔的房子传出来的。他想去看个究竟,墨水瓶顾不上签收快递就顺着气味找到了火灾的发源地。熏熏的浓烟从铅笔家冒出。铅笔家是用木头做的,该怎么办?他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来。就不顾危险冲进去,把自己带的墨水泼向了火海中,他把大火扑灭了,救了铅笔,没想到铅笔没有感谢自己,而生气地说:“你把我去钢笔家的礼服浸湿了,我怎么参加生日派对呢?”墨水瓶听了以后,低着头默默的离开了。他也没有签收礼物。
傍晚时分,钢笔捧着一块块生日蛋糕,把这些蛋糕送给没来的朋友,他先来到铅笔家,一进门他就对铅笔说:“你怎么没有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呢?”铅笔一脸委屈的说:“别提了,我参加你的生日派对礼服,被墨水瓶里的墨水浸湿了”,钢笔问道:“你的礼服湿了,一定有原因的”,铅笔生气的说道:“我家发生火灾了,墨水瓶竟然用它里面的墨水帮我灭火”。钢笔笑了笑说:“人家是好心救你,如果不浇湿你的衣服,你会被火烧死的,你明天要到墨水瓶家道歉”。
第二天铅笔来到墨水瓶家,诚恳的对墨水瓶说:“对不起”,墨水瓶笑了笑说:“没关系”。于是大家为钢笔又举行了一个生日派对。钢笔、墨水瓶一块参加,大家玩的好开心呀!
主人的书桌上,有一支钢笔和一个墨水瓶。
每天,主人都用这支钢笔写作,这样钢笔就觉得自己非常了不起。
这天,钢笔骄傲的对墨水瓶说:“喂!墨水瓶你在这里有什么用啊?”
墨水瓶说:“我有自己的用途。今天我不高兴,别惹我了。我有点困了,要睡觉了。”话音未落,墨水瓶就睡着了。
钢笔在心里说:黑乎乎的墨水瓶,可真讨厌。“
过了一会,墨水瓶睡醒了,他伸了个懒腰。
钢笔轻蔑地说:“懦弱的东西!”
墨水瓶说:“我怎么懦弱了,你晚上还不是需要我的墨水吗?要不信,你问问主人!”
第二天,钢笔问主人:“主人,如果我没有墨水,你会用我吗?”
主人说:“不会的。没有墨水的钢笔又有什么用呢?”
钢笔又问主人:“墨水瓶说,我需要他的墨水,这是真的吗?”
主人回答道:“是呀!晚上,我等你睡着了,就会从墨水瓶里给你打一些墨水。”
到了晚上,钢笔对墨水瓶说:“我错了,对不起。你能原谅我吗?”
墨水瓶高兴的说:“没关系,你知错能改,我原谅你。”
从此,他们成了好朋友。
过了几年,地震把墨水瓶从桌子上滚了下来,摔成了碎片。钢笔看到了,钢笔一直为他哭,他把眼睛都要哭出来了。最后,他躺在墨水瓶身边,一直陪伴他,一直陪伴他……
一个墨水瓶认为,文章全是它产生的。
“你知道吗?”墨水瓶对钢笔说,“天下的文章全装在我的肚子里,一流在稿纸上人们就读得津津有味。”
“我不这样看,”钢笔回答说,“我看人们写作的时候,总是绞尽脑汁,反复修改,一定是他们把什么思想放了进去,读的人才感到兴趣。”
“不对,”墨水瓶说,“涂涂抹抹是人们的习惯,其实涂来抹去还是一点儿墨水。什么思想,我从来没有看到过。在我看来,墨水就是文章。’’
“如果墨水就是文章,”钢笔说,“那么把一瓶子墨水泼在稿纸上该是最好的文章了?”
“我相信一定是这样,”自负的墨水瓶说,并且当即把一瓶子墨水泼在稿纸上。
过了一会,写作者自己来了,失惊地说:“唉,谁把墨水泼了,糟蹋了一札好稿纸!”于是动手把泼脏了的稿纸撕掉,丢在废纸篓里。
“你看到没有?”钢笔对墨水瓶说道,“墨水并不就是文章一’如果你没有什么思想,就不必浪费墨水!”
墨水笔和墨水瓶选自安徒生童话故事(Ⅲ
有人在一位诗人的房间里看见他桌子上摆着墨水瓶的时候,说了这样的话:真奇怪,这么个墨水瓶里,竟然会生出这么些东西!真不知下一步又是些什么?是啊,真奇怪!
就是的,墨水瓶说道。真不可思议!就是的,我常这样说!它对羽毛笔说道,也是对桌子上其他能听到的东西说的。真奇怪,从我身上竟生出了这么多东西!是啊,这几乎是令人不能相信的!而我自己也真不知道,当人在我里面醮的时候,下一步会是什么样。只要我的一滴就够写满半页纸,这半页纸上什么不能写。我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!从我产生出了所有的诗人的作品!产生出了人们觉得自己认识的这许多活生生的人,这许多内心的感受,这种美好的心情,这些对秀丽的大自然的描写。我自己也不明白,因为我并不了解大自然。不过它却就在我体内!从我这儿产生出了一群四处闯荡的人,漂亮的姑娘,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,皮尔杜佛和基尔斯腾基默①!是啊,我自己也不知道!我向您保证,我没有想着这一层。
您是对的!羽毛笔说道:您根本没有想。因为要是您想,您便会明白,您只不过出了些水罢了!您提供水,这样我便可以表达,可以把我内心的东西表现在纸上,东西是我写下来的。写字的是笔呢!这一点任何人都不怀疑,大多数人对诗的了解和一个老墨水瓶是一样的。
您只有很少的经验!墨水瓶说道,您服役还只不过一个星期就已经半秃了。您竟然就以为您就是诗人!您只是一个仆人罢了。您来以前,这类东西我就有过不少了。有的是从鹅家族来的,也有英国制造的。我知道羽毛笔和铁笔!为我服务过的墨水笔很多很多。当他,人,为我而写写划划的人来写下我内心的东西的时候,还会有更多的墨水笔为我服务。我现在倒很想知道,他首先从我身上拿出什么东西来。一滩黑水!墨水笔说道。
晚上很晚的时候,诗人回家来了。他去参加了一个音乐会,听了一位小提琴家的十分精彩的演奏,心中回荡着那位音乐家的优美乐声,他完全被他那无比优美的旋律所陶醉。小提琴家用他的乐器奏出了令人惊异极为丰富多彩的乐曲清泉:时而像清脆的粒粒水滴,颗颗珠子,时而像鸟儿在啾啾唧唧和谐地鸣唱,时而又像一阵狂风吹过云杉树林。诗人以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灵在哭泣,可是这是一种音乐,就像是能从妇女动人的声音中听出的那种和谐的乐声。就好像不仅是提琴的弦在发音,而且弦桥、弦栓及共鸣箱也都在鸣响。简直太不寻常了!演奏是很难的,但是却像一场游戏,就像弓只是在弦上来回奔跑,人人谁都会以为自己也会拉一样。提琴自己在响,弓自己在演奏,这一切好像就是琴和弓两个的作为。大家忘记了把握着这两样东西,给它们以生命和魂灵的大师;大师忘记了大家;但是诗人想着他,提到他,诗人把自己的思想这样写了下来:
要是弓和琴竟夸耀起自己的所作所为,那该是多么地愚蠢啊!而我们人,诗人、艺术家、科学上的发明家、将领,却常常这样干。我们夸耀自己,而我们大家实则只不过都是上帝演奏的乐器罢了。光荣只属于他!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。
是的,诗人写下了这些,把它写成一篇寓言,把它称作《大师与乐器》。
您得到您的了,夫人!它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,墨水笔对墨水瓶这样说道。
您大约听到了他念的那些我所写下的东西了吧?
有人在一位诗人的房间里看见他桌子上摆着墨水瓶的时候,说了这样的话:"真奇怪,这么个墨水瓶里,竟然会生出这么些东西!真不知下一步又是些什么?是啊,真奇怪!""就是的,"墨水瓶说道。"真不可思议!就是的,我常这样说!"它对羽毛笔说道,也是对桌子上其他能听到的东西说的。"真奇怪,从我身上竟生出了这么多东西!是啊,这几乎是令人不能相信的!而我自己也真不知道,当人在我里面醮的时候,下一步会是什么样。只要我的一滴就够写满半页纸,这半页纸上什么不能写。我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!从我产生出了所有的诗人的作品!产生出了人们觉得自己认识的这许多活生生的人,这许多内心的感受,这种美好的心情,这些对秀丽的大自然的描写。我自己也不明白,因为我并不了解大自然。不过它却就在我体内!从我这儿产生出了一群四处闯荡的人,漂亮的姑娘,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,皮尔杜佛和基尔斯腾基默①!是啊,我自己也不知道!我向您保证,我没有想着这一层。"
"您是对的!"羽毛笔说道:"您根本没有想。因为要是您想,您便会明白,您只不过出了些水罢了!您提供水,这样我便可以表达,可以把我内心的东西表现在纸上,东西是我写下来的。写字的是笔呢!这一点任何人都不怀疑,大多数人对诗的了解和一个老墨水瓶是一样的。"
"您只有很少的经验!"墨水瓶说道,"您服役还只不过一个星期就已经半秃了。您竟然就以为您就是诗人!您只是一个仆人罢了。您来以前,这类东西我就有过不少了。有的是从鹅家族来的,也有英国制造的。我知道羽毛笔和铁笔!为我服务过的墨水笔很多很多。当他,人,为我而写写划划的人来写下我内心的东西的时候,还会有更多的墨水笔为我服务。我现在倒很想知道,他首先从我身上拿出什么东西来。""一滩黑水!"墨水笔说道。
晚上很晚的时候,诗人回家来了。他去参加了一个音乐会,听了一位小提琴家的十分精彩的演奏,心中回荡着那位音乐家的优美乐声,他完全被他那无比优美的旋律所陶醉。小提琴家用他的乐器奏出了令人惊异极为丰富多彩的乐曲清泉:时而像清脆的粒粒水滴,颗颗珠子,时而像鸟儿在啾啾唧唧和谐地鸣唱,时而又像一阵狂风吹过云杉树林。诗人以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灵在哭泣,可是这是一种音乐,就像是能从妇女动人的声音中听出的那种和谐的乐声。就好像不仅是提琴的弦在发音,而且弦桥、弦栓及共鸣箱也都在鸣响。简直太不寻常了!演奏是很难的,但是却像一场游戏,就像弓只是在弦上来回奔跑,人人谁都会以为自己也会拉一样。提琴自己在响,弓自己在演奏,这一切好像就是琴和弓两个的作为。大家忘记了把握着这两样东西,给它们以生命和魂灵的大师;大师忘记了大家;但是诗人想着他,提到他,诗人把自己的思想这样写了下来:
"要是弓和琴竟夸耀起自己的所作所为,那该是多么地愚蠢啊!而我们人,诗人、艺术家、科学上的发明家、将领,却常常这样干。我们夸耀自己,——而我们大家实则只不过都是上帝演奏的乐器罢了。光荣只属于他!我们没有什么可以夸耀的。"
是的,诗人写下了这些,把它写成一篇寓言,把它称作《大师与乐器》。
"您得到您的了,夫人!"它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,墨水笔对墨水瓶这样说道。"您大约听到了他念的那些我所写下的东西了吧?"
"是啊,得到了我给您,让您写下的东西,"墨水瓶说道。"那是针对您的自高自大写的!瞧您竟然连人取笑您都不懂!我从我内心刺您一下!不过我得承认我的恶意。"
"装一肚子墨水的雌玩意儿!"笔说道。
"胡写乱划的细签子!"墨水瓶说道。
诸位都意识到它们两个都作了很好的对答,知道自己回答得不错是一件很愉快的事。这样便可以安然入睡,它们也睡得很安然。可是诗人没有睡,文思不断涌出,就像音乐从提琴涌出一样,像滚来滚去的珠子,像掠过树林的风暴。他感到了其中有自己的心,他瞥见了永恒的大师的光芒。光荣属于他!
①这是1500年前后罗斯基勒大教堂的大钟上的两个机械人形。